马丁-达比犬肾 (MDCK) 上皮细胞中生长的禽流感 A H5N1 病毒颗粒 (蓝绿色) 的彩色透射电子显微照片。来源：CDC 的显微镜；由 NIAID 重新定位和重新着色。

一些抗病毒药物对牛 H5N1 病毒表现出很高的疗效。

《自然》杂志最近发表的一项研究报告称，一种高致病性禽流感 (HPAI) H5N1病毒从一名因接触奶牛而感染的农场工人的眼睛中分离出来，在高防护实验室条件下，这种病毒对小鼠和雪貂具有致命性。

研究人员还发现，从这名出现轻度角膜炎症（结膜炎）的工人身上分离出的病毒可以在分开的雪貂之间通过空气传播，并且可能能够与人类呼吸道细胞结合并在其中复制。

从工人身上分离出的病毒名为 huTX37-H5N1，其突变（PB2-E627K）常见于在哺乳动物中复制的禽流感病毒，通常可使病毒复制更有效率。这些突变强调了对当前 H5N1 疫情中病毒的持续监测和评估的必要性。

对抗病毒治疗的敏感性

研究还显示，牛 H5N1 病毒对聚合酶抑制剂类抗病毒药物法匹拉韦和巴洛沙韦玛波西酯（商品名 Xofluza）以及神经氨酸酶抑制剂扎那米韦敏感。该病毒对另一种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奥司他韦（达菲）不太敏感。

在实验室实验中，huTX37-H5N1 在人类角膜和肺细胞中复制。科学家确定 huTX37-H5N1 在小鼠中的致死剂量小于 1 个斑块形成单位 (PFU)，而从哺乳母牛的乳汁中分离出的牛 H5N1 病毒的致死剂量为 31.6 PFU。huTX37-H5N1 病毒还感染了 15 种不同的小鼠组织，其中呼吸道组织中的病毒水平最高。

研究人员还用高剂量的 huTX37-H5N1 感染了雪貂。与小鼠相比，雪貂的流感感染与人类流感感染更为相似。所有受感染的雪貂都在 5 天内死亡，科学家在所有取样的组织中都发现了 huTX37-H5N1 病毒，呼吸系统中的病毒含量很高。在之前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用牛 H5N1 病毒感染了雪貂，尽管它会导致严重的疾病，但致死率有限。

为了评估呼吸道传播，科学家将健康的雪貂放在距离前一天感染了 huTX37-H5N1 的雪貂约 5 厘米的笼子里，这些雪貂的剂量依次为四种，剂量逐渐减少。所有直接感染的雪貂都在 6 天内死亡，并且根据暴露剂量的不同，附近 17% 到 33% 的动物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感染。这些结果表明，从感染者身上分离出的牛高致病性禽流感 H5 病毒可以通过呼吸道飞沫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但效率有限。

人类病例观察和潜在免疫

作者指出，感染 huTX37-H5N1 病毒的人并没有患上严重疾病。事实上，目前疫情报告的人类病例大多患有结膜炎和/或轻微呼吸道症状。研究人员推测，低剂量的牛 H5N1 病毒感染眼睛可能会导致局部结膜炎，而不会导致人类严重疾病。他们说，多次接触季节性人类流感病毒可能会为人们提供低水平的保护，以抵御目前流行的高致病性禽流感 H5N1 病毒——尽管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总之，本研究对 huTX37-H5N1 分离株进行了表征，发现它可能能够在人类呼吸道细胞中复制，对小鼠和雪貂具有致病性，并且能够通过雪貂的呼吸道传播。作者指出，“基于这些观察，应尽一切努力遏制 HPAI H5N1 在奶牛中的爆发，以限制进一步感染人类的可能性。”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科学家与静冈大学、东京大学和日本全球病毒性疾病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共同领导了这项研究。隶属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 (NIAID)通过其流感研究和应对卓越中心计划资助了大部分工作。

参考文献：“牛 H5N1 的人类分离物在动物模型中具有传播性和致命性”，作者：Chunyang Gu、Tadashi Maemura、Lizhengguan、Amie J. Eisfeld、Asim Biswas、Maki Kiso、Ryuta Uraki、Mutsumi Ito、Sanja Trifkovic、Tong Wang， Lavanya Babujee、Robert Presler Jr.、Randall Dahn、Yasuo Suzuki、Peter J. Halfmann、Seiya Yamayoshi、Gabriele Neumann 和 Yoshihiro Kawaoka，2024 年 10 月 28 日，《自然》。DOI：10.1038/s41586-024-08254-7